我没有学过专业理发，根本不懂理发技术。记得我当兵的时候，每个排都有一套理发工具，战斗班几乎人人都能理发。我是公司卫生员，理发的时候总是让战友帮忙。我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理发工具。那种老式的理发器要用手有节奏的往前推，握的不好就会夹到头发。曾经试过给战友理发，结果可想而知。退伍回老家后，觉得去外面理发不方便，就自己买了一套理发工具。因为不熟悉使用，不会做发型，结果就弃用了，所有的美发工具都生锈了。多少年过去了，为了给父亲理发，我不得不拿起理发工具，重操旧业。

前几年，父亲搬家还不太困难的时候，我会拖一辆人力三轮车，让父亲坐在上面。我去了离村子大约一英里远的一家理发店，请一个叫窦的师傅给我理发。农村理发店也不怎么收费。不管你剪长头发还是剪短头发，都是10元钱。我父亲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。他不注重发型，只留短发。其实我小的时候，父亲是很讲究个人形象的。我很少看见他理发。晚年，父亲为了省事，一直留着短发。窦师傅的理发器给他剪了头，洗头理发只用了一刻钟。

初中之前，爸爸带我去剪头发。现在，他不能自己理发，我们不得不担心。在我的印象中，父亲不是一个邋遢的人。他曾经是农村的基层干部，留着流行的年轻发型，看起来很年轻。父亲好像从来不蓄胡子，嘴巴光秃秃的，瘦脸棱角分明，很有男人味。

但自从母亲去世后，父亲老得很快，不再像以前那样注重个人形象。他不仅冬夏穿衣服，还沉迷于胡须的生长，不剪指甲。他完全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活细节的孤独老人。母亲在世时，我很少回家，大多是节假日回来看望他们，来去匆匆。但是现在，父亲是我的牵挂，我要经常回去陪他。虽然弟弟在家照顾他，但作为长子，我也难逃照顾父亲的责任。父亲年纪大了，有很多不便，比如理发。他去乡村理发店，来回不了，我就试着用电动剃须刀上的推子给他剪头发。电动理发工具比老式理发推子好。我给爸爸剪头发的时候，不需要发型，不管头发长短。剪发器使用流畅后，效果还可以。就这样，我成了父亲的专职理发师。

头发可以一个月剪一次或者更多，但是胡子不能长时间剃。要给我爸一个干净的脸，只能用带刀片的剃须刀给他刮。其实拥有一张光滑的脸比理发更容易。只要用拇指和食指绷紧松弛的皮肤，剃须刀配有安全装置，一般不会划伤皮肤。还好父亲的胡子没那么厚。用温水清洗后，用肥皂泡沫润滑胡须，旁边的剃刀使胡须变得干净。现在的理发店很少会给顾客一张干净的脸。但是光滑的脸会让人年轻，皮肤光滑。我父亲老了，胡子全白了。我不知道他爸爸的胡子里有什么故事，但这些故事一定都是关于他对孩子生活的处理。